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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让人蠢蠢欲动,费因斯现在的表情和身体都棒透了,陈仅想,自己真不该这么抗拒他。那隐而不发的忍耐,近乎纵容的接受,都形成最强大的诱惑,手指略一扩张,就引来当事人急促的喘息,异常不可思议。待手指撤退,按捺不住的激情破茧而出,突然的一个挺腰,令双方都大喊出来:“啊!”费因斯汗都下来了,整个人僵得像化石,陈仅退一退想再来,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完全没有打开,两人痛苦地磨合片刻,还是不得其门而入,陈仅情欲暴涨,都快疯了:“嘿,放松一点……”费因斯已经没法再冷静,他也是第一次在床上低声咒骂:“妈的,不行……”全世界大概只有陈仅会以为上费因斯是理所当然的“礼尚往来”。战斗的结果是换来一身的湿热,燥郁难挡,简直像是一场灾难。费因斯再也受不了陈仅毫无技巧的进犯,一个用力翻过身,用手掌按住陈仅的胸膛,俯身收缴他的凶器,当火烫的欲望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纵有万般不满,也不禁深呼吸,让沸腾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迎接另一轮挑战。“呃……啊——”在一声极满足的惊喘和暴发之后,陈仅才感觉到不妙,费因斯已将舌尖抵入他的禁地,几次充满力度的吮吻和挑情令陈仅不知所措。费因斯一直注意着陈仅的变化,时而停顿时而继续,让他有充分的准备适应接下来的激烈进攻。独独被他占据开垦的领地、刹那间的迷茫和失措,混合着不为人知的情动和破碎的呻吟将费因斯的理智撞成粉末。46很有耐性地遵循着步骤和频率,虽然进程艰难,但比起陈仅刚才的初级试探不知要高明多少,即使一直想让身体放松下来,但渐渐发觉这远远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陈仅仰起脖子企图让自己呼吸到更多新鲜空气,而费因斯早在几重享受下,感到阵阵目眩神迷,他突然撑起上身,覆上陈仅,来了一个辛辣畅快的蛇吻,在对方有点不知所谓晕头转向的时候,将欲望抵上那诱人的入口。当身体埋入那高温地带,紧紧吸住他的不只是征服的快感,爱的至高形式令他不能再思想,只能不断地挺进,狂妄地想要占领最深处。虽然痛得冒烟,但因为陈仅已经打定主意日后反攻,所以倒更注意起费因斯的动作,全身每个细胞都处在高度集中的状态,汗水交融,拥吻痴迷,费因斯终于开始缓慢而有力地征伐。腰身被强悍的势力控住,充实的推进已经使灵魂鼓胀,费因斯当然有足够的技巧来取悦情人,但惟有陈仅的热烈回应才令他神驰,在击中对方的同时,自己也毫无保留地沉沦了,逐步失去意识的头脑已经感觉不到其他,那麻醉般的抵触,无止境的抽送。深刻的交汇,身体结合处强悍的快感,使两人都落入迷乱的感官世界里,强劲的波振和冲力,情欲散布的同时,一切本能与抗拒已经成为一体,用身体说明,用眼神会意,动情的刹那扬起欢畅的呻吟和压抑的呐喊。每一回都能轻易唤起陈仅的热情,恍惚间还不及辨别,对方已经占据了自己很大一部分空间,想否认却也是不可能,他们的周围原布满危险,争取那动荡的生存,找到彼此的时候有点惊恐有点怀疑有点痴迷不悟,待要强行抽身时,发现为时已晚。热闹的环境,寂寞的男人,他们各自坚守的已经不只是责任这么简单,他们对对方有景仰有欣赏有信任有怜惜,从一开始起他们就似友非友,直到现在全心投入这狂热的律动伴着口唇的爱抚,交缠的rou体换来真实的慰藉和补偿,以往因受伤而留下的疤痕似乎已经微不足道。这一刻,挑起埋藏体内已久的情动,源源不断的热量点燃灵魂,彼此间的记忆在这场激情的拉锯战中被生生拖出来重温,所有无形的压力和距离都随着肌肤相贴的亲密而消弥,无论日后还要否认什么,现在的感觉却已是被定格的真实。“回来,回到我身边……”费因斯重复着爱语。“啊……”已经濒临疯狂的陈仅只能一任激热体验随波逐流。他们的身体抗衡着磨擦着,间歇性地嘶吼,像一张被滴水浸透的花纸,斑驳的暧昧,空气中都仿佛带着一股情欲的咸湿,全身的渴望都被唤醒,颠覆性的潮热,体内的施虐因子也被挑起,从稳定绵冗的痴缠,到最后接近粗暴的吮吻啃咬,费因斯时而凶狠地抽插时而温柔地旋转,陈仅已经不知在心里挣扎了多少遍,在即将崩溃的时刻,费因斯终于吻上了他颀长的脖子,吞噬那即将出口的低吼,下体一阵猛烈的紧缩,几乎不受控地驾御了双方的高潮……“太刺激了……”陈仅刚还以为自己要死了,作为男人,也不得不佩服费因斯的威猛,终于找着一个与自己在床上势均力敌的人,只可惜对手是男人,无论如何都要花一番力气攻陷,况且,费因斯是他第一个没有用保险套就做的人,每次都想提,但是每次开场都激情得莫明其妙忘了一切规则,如此的禁忌感更让他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伏在陈仅的身上稍事休息,费因斯便再度俯身随着腹肌一路下行,下面有些红肿,伴着自己的体液,竟是说不出的诱惑。费因斯的胸口一热,紧接着欲望重新抬头,完全身不由己地压上了这个让他几乎溺毙的人。陈仅有了不详的预感,用力挡开胸前的男人,立即翻身准备撤退,结果才一百八十度侧转就被原地制住,扣住手腕的力量有些惊人,出口便是自己都觉得窝囊的口气:“你想搞死我啊……嘿你!别玩了……”费因斯用一只手按住陈仅的肩膀,舌尖沿着脊椎舔下来,直至到达充满弹性的臀肌,徘徊在沟股处,这玩法又让陈仅紧张无措了,这不是存心要了他的命嘛!为缓解他的痛楚,费因斯这次进入的速度非常缓慢,陈仅不断地回头用眼神和言语警告他,但某人情欲熏心置若罔闻。借着留在体内的湿滑,费因斯这次顺势而为,当被重新紧紧包住的时候,他发出一声极其满足的叹息。费因斯悉心感受被快感围住的滋味,陈仅深吸呼,为了不让自己挂了,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