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放光
双眼放光
PS: 1.本章出现的饼是Empanada(恩巴纳达)。 2.本章出现的歌词来自Jessie Ware的《Pearls》,女主的名字也源自该歌歌名。 ***** 拿到那个与韭菜盒子有几分相似的半月形馅饼,闻着浓郁的奶油芝士洋葱味,当真饿了的珍珠双眼放光。她迫不及待地将热乎乎的高热量碳水掰成两半,一半拿在自己手里,一半又就着完好无损的打包盒递了回去。 拉丁猛男眉头一皱,满脸写着实实在在的嫌弃:“不必了,我不吃。” 她则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这是你的早饭吗?” “那你觉得它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额……对不起,要不我还是还给你吧?” “我还不至于吃不起饭,也不至于要和你抢。”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她说着就咬了一口,积极而迅速地品鉴了一番,连眉眼中都带上了坦诚的笑意,“真挺好吃的,我喜欢这个味道。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也请你吃点什么当回礼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稍微松开的眉头又拧紧了些,摆明不太愉悦:“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吃完就立刻回你的宇宙去。不用排队,直接乖乖进到机器里去就行。” “唉……” “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好嘛,我肯定会乖乖走的,你别这么凶。”她嘟囔了几次,“而且我自己就能离开,我本来就可以穿越时空,才不需要用你们那什么机器。” 他安静了一瞬,握拳的手也忽然用了更大的力,被包裹的手臂手背上大抵都已爆出青筋:“你以后别再用这种能力了。” “为什么?” “因为你很有可能会毁掉你去过的每一个宇宙。” “这……怎么说?” “有些事很难用简单的几句话解释清楚,你也不需要去完全搞懂。”双开门冰箱开始说教,或者说也开始暴露自个儿潜在的话唠属性,“你只需要记住,这种会破坏宇宙间平衡的能力就不该随意使用。” “我听不懂,你可以讲清楚些,当然能说得通俗易懂就更好了。”她眨眨眼,又诚恳地建议道,“毕竟我不懂什么专业术语,英语也不是我母语。” “……” “你知道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听的吧?”她鼓鼓脸,“毕竟我没任何理由要按你说的做。” “你吃了我的早饭。” “这也算?” “当然,毕竟……!”为突然响起的复古迪斯科舞曲一惊,他立马闭了嘴,又见她尚未反应过来,便在“Let it go, let me dance,and shake it till the pearls get lost”的歌词中做出提醒,“你的通讯器响了,接吧。” 不明白自己套着粉色手机壳的智能机怎么就被叫作了通讯器,也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信号,珍珠还是赶忙说了谢谢,再掏出手机查看已被撞裂数次的手机屏。一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与号码,她心里一凉,宿醉的头再度疼得要死。 但她还是马上接通了电话,并夹起了嗓子,微笑着道出一句:“唉,钟老师,您好。” “李老师,您好。”电话那头的人绝对也在因突如其来的工作而不爽,可也还是柔和着声音,且同样礼貌而客套地称呼年少很多的她为老师,“你们镇这边又有紧急件了,就是尾号0288的那个件,请您尽快处理,需要在一个小时内进行回复。” 突然又要进行加班,着实讨厌休息时间被占据的她近乎要气到跺脚,而他则站在那儿瞧着她,目光复杂得不知该说是怀疑还是饶有兴致,亦或是两者乃至更多的情绪都中和到了一起。 等到对方终于再度望向他,他却迅速移开了视线,再缓缓地移回原位,装得好像是才注意到她一般。的确不明所以的她看着他,好像什么都懂的他也看着她,两人都与彼此的视线进行了老土的碰撞,一瞬间就撞出了同样老土的火花。 “要加班,是吧?”拉丁猛男出乎意料地主动搭了话,肌rou线条同样迷人的手也在略不自然地比划,“所以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要试试回家机器?” 她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我用回家机器就是插队了吧?那多不好意思。” “只是偶尔破例一次。何况你赶时间,也没干过什么坏事,连个最小的反派都不算是。” “等等,难道你昨天对我那么暴力,今天还算温柔,是因为昨天把我当成了干坏事的反派,今天却发现我不是了吗?” “关于昨天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会压低身段道歉的人——当然,他也确实没这么干,“鉴于你在很多宇宙,尤是在我的宇宙都是远近闻名的疯子,我当时也没有时间去调查你,只能为了保险而选择那样的应对方式。” “可你昨天真的搞得我很疼。” “……抱歉。” “没事,反正我也能自愈,我可是很结实的。”一想到自己那该死的工作,她的精神竟然更稳定了些,逐渐具备了能快速跑路的条件,“那我要走了,再见。” “再见。”他在这一次做出了回应,可也还是不忘再叮嘱一句,“绝对不要忘记我说的话。” 话虽如此,她却难得径直道出了分外大胆而明确的台词:“我还想再见你。” “……你这是已经把我说过的话忘了吧?!” “只是会想见你而已,又不是说非见不可。”她尴尬地笑笑,又将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他倒是倔强得很:“你没必要知道,反正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我叫李珍珠,你要是发不好汉字的音,叫我Pearl也可以。” “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他说,“在终于将你从我身上拆下来后,我查过你了。”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成年人的交往就该有来有回,不然一点也不公平。” “成年人的世界还需要讲公平吗?” “所以你说还是不说?” “你急了。” “我当然急了,我还要赶回去加班呢。”事已至此,愈发色从胆边生的她已经不要脸了,毕竟他与她原本的世界与工作毫无关联,她根本就没有要努力讨好他的打算,“你不说我就只能在你身边加班了,我要夹着嗓子在你身边打很多个电话,要是被领导骂了估计还要大哭着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