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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砳撇头看她。付爽抱着膝盖仰望星空,任风拂着面颊说:“他是我在肯尼亚认识的朋友,叫金珉宇,你能不能有点礼貌?”陈维砳记不住他名字,只知道他是个韩国人,动不动朝他笑着说韩语,他一听不懂,二也对他怀有着一颗戒备心。“你不喜欢他吧?”陈维砳试探着问付爽。付爽揉脖子的手忽然一顿,缓缓转头望向他肯定道:“我喜欢他。”陈维砳呼吸都急了,追问她:“你喜欢他什么?”付爽不假思索说道:“金珉宇长得很帅,人也温柔,又会做饭,还会唱歌,不缺乏爱心,也有冒险精神,很讨人喜欢。”陈维砳在她的阐述中低下了头,望着相机里的一张张照片,愣是没有发现有自己的影子。他心内一阵失落地问:“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的吗?”付爽不做声,回头拿了自己的相机,起身拍拍屁股要走,回身时,手腕让陈维砳拉住了。她回头看去,他落寞地坐在地上,头顶上的旋涡像肯尼亚上空一颗耀眼的星星,刺着付爽的眼睛。陈维砳双臂圈着她的小腿抱着,脸颊贴在她的长裤上,思念地说:“付爽,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付爽好久没有听过陈维砳说爱字,失神片刻后,动着腿说:“降温了,回去休息吧。”陈维砳抬头看她,她瞳孔里仍然波澜不惊,仿佛他说的话都渐没入了冷空气中。他缓缓松了她的腿,见她背着相机直接走了。等她消失不见,陈维砳都没有移开目光,盯着黑茫茫的夜,心中犹如跌进了无尽的深渊里,看不见光,也找不到方向。陈维砳待在这个保护区一个星期后,渐渐适应了这里的饮食和生活,他每□□起而出,日暮而归,在这片无尽的大草原之上看尽了野生动物和自然风光。这里和纽约的时尚不同,一切都是原始的面貌,他经历了十个月的快节奏生活,然而现在能缓下来驻足在肯尼亚的热土上,仰望这片变幻多测的彩霞天空,心中也生出了别样的情绪。在新的地方,会有新的记忆发生。第69章陈维砳在肯尼亚的生活节奏虽然慢了下来,但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几乎一睁眼就有工作在等着他。天边亮起鱼肚白时,陈维砳又起床了,拿起刷牙杯去了洗漱区,果然又看见了付爽。他计算过她起床的规律,有时不得不佩服一个人的改变,付爽是彻底改掉了赖床的毛病。付爽在刷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动着胳膊,刚换一边刷,突然镜子前多出了一个人,同她一起刷牙。她像往常那样,淡淡掸了一眼又移回来,快速刷好后洗了一把脸,端起盆就要走。付爽刚抬脚,陈维砳就给她挡住了,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陈维砳见她抬头瞪着自己,刷牙的动作停住了:“一会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森林。”付爽拧着眉:“你不在我们这组。”陈维砳露出了笑:“我找人换了。”付爽拧着的眉毛渐渐松了,不再吭一声,推开他像山一样的高大身子径直走了。出发时间到,小组里的志愿者立即在指定地点集合上车。付爽戴了一顶鸭舌帽,怕割破手臂和腿,依然穿着山地靴,长裤和衬衫,内里还有一件凉快的小吊带。付爽坐在车尾,脖子上依然挂着相机,沿途拍了很多照片,也帮车上的志愿者拍了合照。画面缓缓移动时,付爽的相机里突然出现了陈维砳的后脑勺,他坐在对面的位置,一直转着脖子寻望他身后的那片苍茫草原。群聚的长颈鹿悠然地行走在草地上漫步,蔚蓝壮阔的天空中白云缓缓涌动,陈维砳墨黑的发丝上一片光泽,正随着清风飘扬在这安静和谐的画面中。付爽望着望着,搭在快门上的手指下意识轻轻一按,记录下了这副美好的画面。陈维砳望久了,揉揉脖子回头,见付爽正低着脑袋盘相机。她戴着帽子,陈维砳看不见她的脸,只能望见她咬着干干的嘴唇在微笑,滑一张,笑一下。他望在眼里又像回到了当初还没和她恋爱前那样,心里很鼓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去追随她,很想再拥有她。志愿者在停车点下车后,步行走了十多分钟才分批进了负责的林区。林区里有很多垃圾,除此之外还有阻挡道路的杂草,为了不污染环境,他们每个人手上都带着装垃圾的桶,和割草的镰刀。林区的草又高又壮,根根带着尖锐的刺,志愿者们手上都戴了手套,顶着大太阳在林区里分散行动。付爽跟金珉宇在捡垃圾,捡了很多塑料垃圾和果核腐败物。大太阳顶在天空,付爽脸上出了汗,正想摘下手套擦擦汗时,陈维砳已经给她抹走了脸上的汗。付爽抬头望去,他背着阳光,脸上也全是汗水,她的目光停在他裸露的手背上,发现了好几条被划破的伤痕。“你的手套呢?”“丢车上了。”付爽不禁心内摇头,心想他怎么过了一年,记性还是这样差。不再管他,用韩语喊着金珉宇等她,没一会,陈维砳又看见他两肩并肩走在一块开心地聊天。陈维砳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番景象,又迈脚追上她的步伐紧紧跟在身边,和金珉宇夹着她一起捡垃圾,反正是寸步不离。金珉宇和付爽交流时,一直用韩语,陈维砳待在身边压根听不懂,想起他们休息的时光总是在一起聊天,不是付爽教金珉宇中文,就是金珉宇教付爽韩文,总之,他们很聊得来。付爽割草时,陈维砳来帮她,刚要碰到草根,付爽立马给他打走了:“别碰,都是刺。”陈维砳便不碰了,手里拿着镰刀帮她除草,他看了眼旁边的金珉宇,问付爽:“你和他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背着我?”付爽抬头望他:“我和他正大光明说话,谁都没背着。”陈维砳气结,摆明了欺负他听不懂,想搭话都不行。他目光下移,盯着她光秃秃的脖子问:“我送你的项链呢?”付爽低了头,手中握着草回他:“掉了。”陈维砳有点可惜,那条项链她戴得很漂亮,他也花了很多心思去挑选,不禁嘀咕着:“这么容易掉。”付爽纹丝不动的脸藏在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