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控的指尖

    客廳裡的空氣，彷彿被瞬間抽乾。   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曖昧，還有躁動。

    沈清舟的背脊陷在柔軟的沙發裡。   那條價值不菲的黑色絲絨禮服，拉鍊已經被拉到底。   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搖搖欲墜。

    酒精上頭。   她的四肢百骸都像是泡在溫水裡。   軟綿綿的，使不上半點力氣。

    林亦然跨坐在她身上。   居高臨下，眼神鎖死著她。

    少女的眼裡，有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   但她撐在沈清舟身側的手，指節用力得微微泛白。   她在緊張。   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但這一次，她沒有退縮。

    「沈清舟……」   林亦然喚著她的名字，聲音低啞。

    她低下頭，吻落在沈清舟的脖頸上。

    這一次，她沒有像小狗一樣亂啃。   而是耐心地、細緻地尋找著那一塊敏感的皮膚。   舌尖輕輕打轉，然後，用力吮吸。

    酥麻感瞬間炸開。   沿著神經末梢，一路竄上大腦。

    「嗯……」   沈清舟想要推開她。   手抬到一半，卻無力地垂落在沙發邊緣。

    這孩子……   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

    得到了默許，林亦然的膽子大了一些。

    她的手探入那層層疊疊的裙擺之下。   沿著大腿內側細膩的肌膚，一路向上。

    隔著最後一層薄薄的蕾絲。   她的指尖，準確地停在了那處滾燙。

    林亦然停頓了一瞬。   似乎在確認位置。

    隨即，手指靈活地撥開那層阻礙。

    她沒有急著進入。   而是利用指腹那層薄薄的繭，在那濕潤的入口處，輕輕按壓。   打圈。   研磨。

    那種若即若離的觸感。   比直接的入侵，更讓人難耐。

    「然然……」   沈清舟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腰肢。   眉頭微蹙。   似是抗拒，又似是催促。

    「別急。」   林亦然低笑一聲。   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看來書上寫的沒錯。   前戲，真的很重要。

    她深吸一口氣。   手指不再猶豫。   順著那濕滑的液體，緩緩探入。

    雖然是第一次，但她做得格外小心。

    指尖避開了粗魯的直衝。   而是帶著試探意味，緩慢推進。   給予了沈清舟適應的時間。

    「唔……」   沈清舟仰起頭，發出一聲悶哼。

    異物入侵的感覺依舊鮮明。   但並沒有預想中的不適。

    相反。   那微涼的指尖，在滾燙的內壁中。   激起了一種奇異的舒適感。

    林亦然感受到了內壁的緊緻與吸附。

    她心跳如雷。   強忍著手心的顫抖，開始嘗試著抽送。

    起初，動作有些生澀僵硬。   但在聽到沈清舟壓抑的喘息聲後。   她像是受到了鼓舞，動作逐漸變得流暢起來。

    「是這裡嗎？」

    她感覺到了指尖觸碰到的一處褶皺。   明顯比別處更加敏感。   於是，她試探性地，在那裡壞心地勾了勾。

    「啊——！」

    沈清舟猛地弓起腰。   腳趾蜷縮。   一聲驚叫，衝破了喉嚨。

    林亦然眼睛亮得嚇人。   找到了。

    她不再遲疑。   手指開始針對那一點，進行高頻率的研磨與頂弄。

    雖然缺乏實戰經驗。   不懂得太多花哨的技巧。   但她勝在年輕氣盛，勝在全神貫注。

    她把這當作一場必須贏下的攻堅戰。   每一寸進攻，都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哈啊……慢、慢點……」   沈清舟無力地抓著林亦然的肩膀。   指甲深深陷入了少女圓潤的肩頭。

    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   衝擊著她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堤壩。

    她沒想到。   這個平日裡乖巧的孩子。   在這種事上，竟然有著驚人的天賦與直覺。

    「沈清舟……你看，你很有感覺……」   林亦然在她耳邊喘息著。   語氣裡，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你的身體喜歡我。」

    隨著動作的加快。   清脆的水聲在寂靜的客廳裡迴盪。   yin靡。   而羞恥。

    沈清舟的大腦一片空白。

    所有的道德。   所有的倫理。   所有的身份。   都在這極致的歡愉中，化為灰燼。

    她只能隨著林亦然的節奏起伏。   在那雙並不老練、卻足夠熱情的手下。   徹底綻放。

    「嗯——！」

    伴隨著最後一陣劇烈的痙攣。   沈清舟眼前炸開一片白光。   徹底癱軟在沙發上，急促地喘息著。

    林亦然也停了下來。   她趴在沈清舟身上，滿頭大汗。   手指還留戀地在沈清舟體內，不肯退出來。

    「沈清舟……」   她把臉埋在沈清舟的頸窩。   聲音裡帶著饜足後的沙啞，還有一絲撒嬌般的依賴。   「我好喜歡你……」

    沈清舟平復了好一會兒。   那種靈魂出竅般的快感，才逐漸消退。

    隨著高潮的褪去。   被酒精麻痺的大腦，開始一點點清醒過來。

    她感覺到體內那尚未退出的手指。   感覺到兩人交疊的體溫。   以及空氣中，那股揮之不去的麝香味。

    理智回籠的那一刻。   就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她在做什麼？

    她剛剛……   竟然在自己的繼女身下，獲得了高潮？

    而且還是在客廳。   這種隨時可能被張媽、或者傭人撞見的地方？

    羞恥。   後悔。   恐懼。   這些負面情緒在快感的餘韻消散後，瘋狂地反撲。

    「……下去。」

    沈清舟推了推身上的人。   聲音雖然沙啞，卻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她迅速併攏雙腿。   將林亦然的手指逼了出來。

    林亦然察覺到了她的僵硬。   有些茫然地抬起頭。

    「媽……？」

    這一聲「媽」。   像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沈清舟臉上。

    她甚至不敢看林亦然的眼睛。

    沈清舟慌亂地拉起滑落的禮服。   遮住自己滿身的紅痕。   踉踉蹌蹌地推開林亦然，站了起來。

    「別過來……」

    她背對著林亦然，聲音顫抖。   「今晚的事……忘了吧。」

    說完。   她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頭也不回地，衝向了二樓。

    只留下林亦然一個人。   坐在凌亂的沙發上。

    她看著自己還沾著愛液的手指。   眼底的光芒，明明滅滅。

    「忘了？」

    林亦然勾起嘴角。   將指尖送入唇邊，輕輕舔舐。   眼神裡，透著一股偏執的瘋狂。

    「沈清舟，你這輩子都別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