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微h)
敷衍(微h)
周芸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落在那份合同上,瞳孔微缩。 “你……为什么?” 周芸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两人都撕破脸了,再来一年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遍,难道自己要再演一年的戏吗? 陆怀苼平静地看着那几页纸,从容地向后靠去,仿佛没有听见。 周芸困惑的目光在合同和他身上来回徘徊,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她咬着牙关问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又不会强迫你。” 陆怀苼的语气温和得近乎无辜。 可只要这份合同不签,就拿不到那笔钱。周芸对此心知肚明,心里暗骂这狡猾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固,周芸也宛如被定格,只剩胸腔里翻滚着愤怒、不甘,还有深深的绝望。 “或者你跟我说说,你要钱做什么?” 陆怀苼淡淡开口,给了她一个台阶。 冷漠的视线落在周芸身上,带着一丝探究。这一年他在她身上投的钱不少,可她既不追求奢侈品,也没有任何高消费的习惯,他曾有过短暂的困惑,却从未多问。他无法接受她昨天早上还小鸟依人地叮嘱自己出门路上小心,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仿佛对分开的这一天盼望已久。那这一年里的点点滴滴算什么?自己在她心里又算什么?其实理智早已让他隐约触碰到那个答案,可被他自己一次次地刻意回避。 没关系,他想,只要人还在,事情总有挽回的余地。 周芸的指甲掐进掌心,听到他的问题之后她不再冷静。从前没有想过把meimei的事告诉他,现在更不会了。已经到了这地步,今天他能拿钱威胁自己,一旦让他知道自己的软肋,谁知道他会不会……她不敢再往下想。 陆怀苼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却见她猛然间抓过一旁的笔,几下便在纸上落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没有丝毫犹豫。 签完后,周芸站起身,随手甩到桌上的笔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突然就想通了,meimei的手术和后续的治疗都需要钱,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年而已。 “可以了吗?”她面无表情地问。 陆怀苼看着合同上的名字,晦暗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半晌,他轻轻挑眉,“这么爽快?不仔细看看?” 周芸冷笑一声,第一次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冷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讽刺,“看了又如何?你是讲道理的人吗?我看你这一年装得也是辛苦。”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陆怀苼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品味着这句话。 空气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周芸却没有闲情逸致跟他继续僵持,勉强压下心头的烦躁,不耐烦地催促,“还要怎么样?” 他勾起唇角,语气却淡然,“过来,尽你合约上的义务。” 周芸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话令她眉头蹙到一起,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故意羞辱自己。 男人风轻云淡地接受着她的注视,耐心等着她的行动。 掌心被指甲掐出痕迹,短暂的痛意使她稍稍回神。她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站在这里置气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钱还在他手里,而合同已经签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让他得意一番。 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自己和他都是。她垂眸在心底自嘲道,不就是演戏吗?他愿意看,那她就演。 再抬头时,周芸唇角勾起没有温度的笑意,犹豫片刻后缓缓走向陆怀苼。小腿碰到他的膝盖,西裤的面料微微发凉,摩擦过她的光滑的小腿,周芸俯身靠近,手轻轻搭上他结实的肩膀。 男人没有催促,也没有动作,只是坐在那里眼神淡漠地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咬了咬唇,似乎下定了决心,膝盖向上抬起,撑到他的膝侧,双腿分开跨坐到他身上。 陆怀苼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眸光微沉,却依旧不为所动。 周芸垂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神里的冰冷,嘴唇轻轻碰上他的,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敷衍。“陆怀苼轻笑一声,声音却是如往日一般的宠溺。 她咬咬牙,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又是倾身一吻。 又不是第一次吻他了,可周芸的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一股烫意顺着耳根蔓延到两颊,一时分不清是羞耻还是屈辱。 “继续。” 陆怀苼显然没有满足,嗓音低哑而懒散,像是随意的命令,又像是早已掌控全局的猎人,在等着猎物乖乖入网。 简单的几个字把周芸那颗已经岌岌可危的自尊心推入谷底,她通红的脸上挂上一丝温怒,抬身想要离开。 陆怀苼的手臂骤然收紧,扣住她的腰,把她更深地按向自己怀里。 周芸挣扎几下,没有挣脱开。 “你不是挺会装的吗?”冷冽的气息拂过周芸的脸颊,却使那抹突兀的红晕加深了几分,“继续啊。” 周芸心头一窒,还没想好对策,可男人却没有了耐心。 他的吻并不温柔,带着几分强势,轻而易举撬开周芸的唇齿,碾压般地侵占她的呼吸,一上来就像要将她吃入腹中。 “嗯……”周芸被迫承受那来势汹汹的吻,双手抵在他肩膀上,想要推开,可陆怀苼却像早就料到她的动作,轻易便扣住她的手腕往她身后一拉,guntang的手掌拂过一掌宽的细腰,将人牢牢锁在怀里。 他亲得越来越深,带着惩罚一般,即使得不到她的回应,他还是轻咬着那布丁一样的双唇,舌尖卷着她的气息,将她的低喘一并渡给自己。 直到怀里的女孩被吻得呼吸紊乱,双唇被吮咬地发痛,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他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周芸眼尾微红,感受到腿间他某个部位的变化,她温怒地瞪了他一眼,神思迷离的眸子水汪汪,那一眼落在陆怀苼眼里却成了别有含义的嗔怪,引得他身下更涨了几分。 “……可以了吧?”周芸咬着牙关,勉强压下心底的屈辱与愤怒。 见陆怀苼没有回答,她再次尝试起身,又猛地被他大力拉回按在腿上,勃起的坚硬戳进腿心,xue口猝不及防地吞进了一截内裤的布料。 “急什么?”他嗓音慵懒,笑着亲了亲她的嘴角,“才刚开始。” 单手固定住周芸的双手,陆怀苼将她的衣摆向上堆叠,手指在背后轻轻一勾,两颗饱满的浑圆便没有了束缚,险些跳到他的脸上。 “躲什么?”他低笑,俯身将薄唇压在一团柔软之上。 周芸瞬间身体紧绷,心跳也跟着失了节奏,下意识回头看门口。这是在他的办公室,门又没有上锁,万一此时有人进来,那她…… “别……”再多的愤懑也化作羞耻,她轻声哀求道。 陆怀苼察觉到她的紧张,但没有理会,舌尖缓缓扫过挺立的乳尖,像是在品尝猎物般缓慢而缠绵。薄唇缓缓游移,带着十足的耐心,品尝属于他的“战利品”。 一股细细密密的痒,从被他温润的唇舌挑弄着蔓延到下腹,周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而隔着两层布料的某处却越来越硬。 陆怀苼抬起头,拇指将她的下唇从齿缝中解救出来,指腹轻轻摩挲,一边安抚,一边在享受她的失神。 留给她喘息的时间很快结束,他低下头去,转而宠幸另一颗雪白饱满的乳rou,显然没有打算这样轻易放过她。 这一年里,虽然周芸对他的“感情”并不纯粹,可身体从未因此抗拒过他的靠近,尤其他肯放慢下来,耐着性子对自己的时候,往往是大脑尚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却总先一步有了反应。 周芸觉得空气再度稀薄起来,自己好像要融化在他舌尖的温度,而更令人羞耻的是腿心渗透出来的湿意。 她偏过头,被情欲裹挟过的眉眼间带着倔强和隐忍,下唇再度被咬得微微泛白。她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背叛理智。 “嗯……”尽管周芸拼命克制,声音还是从紧咬的牙缝中泄出,尾音颤抖。 陆怀苼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勉力克制,低低地笑了一下,带得胸腔微微震动。下一秒,他加大力度,舌尖辗转流连,侵占着她细嫩的乳尖,直到那片肌肤被吮吸得微微泛红。 周芸呼吸一窒,强行扯回了一点理智。 “我、我下午还有课……” 她的声音急促中带着一丝喘息。 唇瓣微微一松, “啵”的一声,没想到陆怀苼真的放过了她。周芸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白皙的肌肤上落下明显的咬痕,触目惊心,脸上不由自主地升腾起热意。 男人突然变得很好说话,没有强求,也没有继续得寸进尺,周芸微微错愕地坐在他腿上没敢动。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要不是等下要赶飞机,他才不会这么大发慈悲。 “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将她的内衣扣好,又轻轻将她的衣摆拉下,遮住一片刺眼的旖旎。 他的动作太自然,太过从容,要不是身下的某处还硬邦邦地硌着她的腿心,周芸可能会再次把他的道貌岸然误解成情人之间的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