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
野兽
周铎的房间依旧泛着冰冷的色调,黑灰色的窗帘遮住皎皎月光,她抱着箱子进来,轻轻关上门。 男人穿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接听电话,嗓音低醇质感,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握着手机朝聂书姚走来,他个头很高,半湿的黑发撸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冷白皮让他的五官呈现孤傲矜贵的冷感,他仰着脸,鼻骨挺直,薄唇抿着,漆黑的眉眼落在她脸上,辨不出情绪。 睡袍半敞,露出精壮的腰腹,他身材练得很好,肌rou匀称漂亮,笔直有力的两条长腿仅仅几步就跨到她面前。 令人窒闷的压迫感铺天盖地。 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翻开箱子,从中拿出一根五号黑色假阳具递给了聂书姚,离得近,聂书姚听见电话那头许疆的声音,大概在汇报珠宝展会上遇到的问题,他几乎都处理完了,又整理了一份客人名单发在了周铎邮箱。 周铎淡淡“嗯”了声后挂断电话,手机嗒地一声搁在桌上。 与此同时,他从箱子里抽出那根黑色绳子,转身看向聂书姚。 聂书姚知道他没多少耐心,早在他递给她那根假阳具时,就努力地放在下体摩挲出水,试图把它插进去,但男人离得太近,她又第一次在人前做这种事情,多少有点难堪,摩擦了两下就停了手。 她没有感觉。 心脏一直突突直跳,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心存不安。 她是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但她从没想过周铎在床上是这种野兽派的风格——粗暴又凶悍。 她莫名有种今晚会死在这的错觉。 周铎单手撩开她的睡裙,拿起绳子套在她脖子上,细微的凉意刺激得聂书姚脊骨轻颤,她仰起脸看着他,大概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慌乱,手指也捏紧了。 “怕?”周铎睨着她。 他们极少在这种时候发生对话,聂书姚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跟他对视,触到他漆黑无温的瞳仁,喉头发紧,连声音都显得涩哑:“一点点。” 又是一点点。 周铎想起电话里那次,他问她怕他吗,她的回答也是一点点。 手上力道忽然就紧了,绳子穿过她的脖颈往下勒住她两条胳膊反剪着捆绑在背后,黑色假阳具掉落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他单手按住她的肩,将她压在桌上,黑色绳子在她背后交叠的两只小手臂上打结。 “周书方你倒是不怕。”他说。 聂书姚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分不清他是生气还是嘲弄,只是直觉告诉她,周铎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周书方比他可怕多了。 “周途跟我说过,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我……”聂书姚开口解释。 身后的动作顿住,周铎按住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面睨着她,等她接下来的话。 他压着背,视线跟她齐平,因为逆光,眉眼黑得发沉,半眯着眼的动作像极了蓄势待发的野兽,薄唇崩得直直的,像是在生气。 聂书姚立马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起这一茬,但话已出口,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所以我……不喜欢他们。” 周铎面无表情地听完她的话,三根指节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下一秒把口塞塞进她嘴里。